林雪竹这才注意到他是赤着脚的,再结合他现在这幅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,她不由得发出疑问:
“你是不是没睡醒在梦游呢?
结果手腕就被咬了一口,声音闷闷地传来:“我很清醒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人格分裂?他自顾自说着,近乎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,
“不是的,我想等等的、我也想慢慢来,可是我做不到
“你别怕我,也别推开我好不好?
他说着语无伦次的话,却叫林雪竹苛责不了他半分,
林雪竹啊林雪竹,你也有今天。
这下是彻底栽了。
她余下的那只手穿过他耳鬓的发,心里的话像青丝一样多,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问什么,问他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态度转变?问为什么自己总觉他们之间很熟悉?问是她的这幅皮囊还是她这个人让他这样?
可最后,她只轻轻问出一句:
“为什么来找我?
“想见你,就来了。
他说完却又似乎觉得,这种话对于刚见面不到三天的人而言太过了,于是立刻又起身道,生硬道:
“你给我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