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筠没想到,竟然是张之川先开了口。
“他要是不想开口,有的是法子让我撬不开他的嘴,可不管怎样,我都不想被蒙在鼓里。
张之川剥开一颗金桔,低着头,看不清情绪:“但其实我也不愿的,殿下。
“对你来说,这很残忍。
“总是要知道的,不是吗?
庭筠感觉那片让人窒息的潮水再次漫上了心口,他们越是这样,她就觉得真相也许越是可怖。
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擦手的帕子,不再胡思乱想,说道:
“那就从容易的问题开始。
“廿五日那天,在我用信鸟传消息给你后,按上面的步骤来,可进行的顺利?
“托殿下的福,一切都有条不紊。因要照料我病中的母亲,所以江家我已提前打过招呼说也许走不开身,派人先送了贺礼过去
他在家中熬药时接到公主来信,便立刻托邻人暂时照顾母亲,那时蚁穴的各处负责人也带着所有人手赶来,然后决定分批去各处驻军处集结军队,张之川给了他们能用上的各类信物,借以让驻军相信他们的身份和来意。
他则和一队最大兵力去了江府救援,那些人有备而来且十分老道,两方正焦灼时,江府出去迎亲的一批人和皇宫守卫一同赶了回来,给了他们很大助力。
“有人听到这些叛贼交流用了昭语,我猜测,除了那些前朝余孽,宫中和朝中定是出了叛徒、亦或是隐藏的卧底,联合昭国发动了这次叛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