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筠不再挪动他任何地方,她失去了属于阿筠叶的技能,乱动只会加重他的伤势。
“加快些。庭筠对外头吩咐道。
她放下手中的袖炉,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刚才侍卫长来禀报,说搜查那些尸体时,发现他们的侧颈处,都纹有相同的图案,那个图案来自人界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,分类细致,为各国各阶层服务,爻国皇室也曾与他们有过合作。
而死的那群人更为特殊些,青黑图案中缀有一道银线纹,那是这个组织最顶尖杀手的标志。
“而他一个人便杀了几十位这样的高手公主,臣还是请您三思,这人绝非可以轻易控制,留着便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变数。
“那岂不是更好?
“这样的人,为我所用,便是一把最好的武器。
将近一年都未曾有这种被规定说什么做什么的感觉了,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。庭筠皱了皱眉,虽然发现这第三个身份比前两个自由度更高了些,但这“自由又真的能自由到哪里去呢?
不过是在规定的界线内,给予你左右活动的那么点权限罢了。
她不愿再继续戴着这种镣铐过活了,可到底该如何全身而退?
还有从前利用系统盲区而暗自改变的隐线,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,将它们串联起来,再物归原主。
庭筠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,疾驰的马车到了开阔平整的地方,便不再那样颠簸,庭筠松了松紧绷的身体,靠在了软枕上。
后一刻,她猛的睁开了眼,却还是晚了一了一步,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在刹那间便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他的眼瞳冷若荒原,全无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,就这样看着庭筠在不断收紧的五指下脱力、无法呼声,平静地像执行指令的机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