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自笔尖坠下一滴,在白纸黑字上留下了赤色的印记, 他顿了顿,在落款处,
写上了“否。
他对身旁的黑袍之人说道:“先将青羽控制起来,别让其有所动作。之后的安排,待同玄渊打完这一仗后,再行商议。
那抹朱砂的红似乎在眼前不断放大、放大,蔓延成了鲜血,在那柄长剑就要趁其不备刺入少年腹部时,持剑之人颤了颤睫,手中青色流光细微流转,替换成了另一把。
万相莲的莲瓣开始缓慢闭合,庭筠平和而淡然道:“介嗔痴并未下令诛杀青羽,而我,也并未使用那把淬毒的剑。
“他不会替我做选择,我也愿意相信他一次我们给了对方余地。就是这点余地,跳脱出了你所谓的‘重演悲剧’。
银光覆盖着恶灵的身形,渐渐地消退了浓稠的紫雾,显出了被裹挟埋葬的,属于真正的锡兰的魂灵。
她和玄彧相爱,却又并不全然相信对方的爱,固执地不肯退让半步,似乎谁退了这半步,便是输家。
那双侠女的、自由的眼睛,在拨散大雾后,清澈地倒映出那些画面,就这么悄然地,无声无息落了泪。
她开始消散。
执念一旦消弭,就代表恶灵即将被渡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