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投向后颈处,那里有青紫的淤痕。

庭筠和他脸挨得很近,她淡淡道:你在为那个女人难过?可不可笑?

“一个为了男人疯魔的女人,为了拴住他,不惜拿孩子做筹码。

“我阿娘没有!他急急否认。

没有?那你知道何为‘阿娘’二字?她是否怕你冷怕你热、是否拼劲全力也要护你、是否愿为了你积极生活、是否为了你无坚不摧?庭筠放开了手,

“她是否,真心疼爱过你?

他的神情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。

“啊瞧瞧你这样子。庭筠啧道,“真是只可怜的野狗~

灵火从她掌心越到指尖,她轻佻地勾着那团光焰划过他的下颌,带来若隐若现的灼烧痛感:

“溺水之人,把那手边唯一的东西当做救命稻草,殊不知那不过一团自陷淤泥的水草罢了,非但不能得救,还就快被卷入湍流不能动弹了呢~

“大声呼叫、找寻其他支撑物,或者其他什么,远比为了不值得的水草而葬身湖底的强。当然了,这些法子永远不可能一劳永逸

“就算投桃报李不明白,总不会傻到以德报怨吧?庭筠满眼嘲讽,说完便直起了身,见介嗔痴垂眸沉默,就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,“唉!你哑巴了?

庭筠猜想了很多介嗔痴的反应,却没料见现下的情况,他抬起那双新月生晕的眸,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看向她。

那点灵火映在他眼底,似在燃烧,又像一泓浅浅的笑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