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安北仰头去看他,却被柔软地接住,很久,陈念南的唇齿稍稍离开了些:“深论的第二点是什么?”
“君子不器是一种对现有规则的打破......”
“走吗?”
段安北点点头,出去的时候发现陈念南背后沾了白灰,轻轻拍了两下,却被陈念南拽着手指捏了捏又迅速分开:“安北。”
陈念南很少会对他说“别闹”“别吵”,都只是淡淡地却又带着点儿无奈地喊他一声“安北”。
段安北笑着大声应了句:“哎!”又打着趣儿去挠陈念南痒痒,结果被陈念南拽着手,自己腰窝那儿被人摸了个遍,边扑腾边绕着陈念南打着圈跑:“哥我错了!哥!!哈......哥哥!”
“哥”和“哥哥”是不一样的,陈念南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,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耳尖红了半茬:“老实点。”
这是陈念南这辈子说过最没威慑力的一句威胁。
“你害羞了?”段安北凑到他面前,眨眨眼,“哥哥?”
陈念南被喊得心都紧了一瞬,指尖都泛红,偏偏又面无表情:“......你说什么,没听清。”
“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......”段安北看了眼校园里正走着的来来往往的人,大家都在说着话,没人注意到他们,于是放低了声音又叫了一声,“哥哥——”
段安北第一次干这种事儿,有点儿四不像,跟魅惑沾不上边,跟勾引更搭不上,落在耳朵里反而带着点天真的纯情,陈念南看着对方一脸期待等着自己给点反馈的样子,勾了勾唇:“弟弟?”
话出了口才觉得奇怪,悖德的禁忌感与暧昧在两人之间丛生,段安北的脸瞬间比陈念南还红。
路上遇见刘橙橙和三辩从寝室出来,见着段安北的时候还挺关切:“感冒了?”
段安北窘迫地点点头。
“羞的。”陈念南难得搭了腔,“非要跟我辩论,输了还不好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