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后者能与沈纾星做朋友。
岁雪仰头与万聿礼对视,日光倾泻,在她眼里漾出细细碎碎的光点,遮掩住情绪变化。
要紧之事?
岁雪向来对未知的走向做最坏打算。
她走进戏楼,推开临街的那间包厢,楼下戏台上唱着的曲子透过一扇木质雕花的窗户,清晰地传进了房间里。
岁雪边走边听,顺手轻轻关上门时,听到窗外传来一句斩杀叛将的唱词。
房间里依旧是那日画舫上的那几人,只不过除了万聿礼,其他全是伤者,脸色都不怎么好看,无法堆出当时爽快自信的笑容。
三人各坐在桌子的一边,气氛说不出的压抑。
岁雪的目光从江妄手上腿上缠着的药布,扫到那张因为苍白而显得阴郁的脸,掩唇遮住开心的笑意。
她朝他走近几步,露出惊讶又担忧的目光:“怎么会伤得这么重?你们几个人一起都对付不了沈纾星吗?怎会有这么可恨的人。”
“是可恨。”江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但不及背叛之人该死。”
岁雪在桌边坐下,斟茶的动作一顿。
她轻轻放下茶壶,迎着江妄的注视,疑惑道:“何来叛徒?”
江妄扯出一抹咬牙切齿的冷笑,刚要说话,被万聿礼做出的手势拦住。
“为什么救走他?”出于难得的私心,万聿礼想给岁雪一个机会,自觉保持着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