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发冷, 嘴唇一丝血色也无。
每一个虫子都是如此脆弱, 精神力从内部轻轻用力即可断送他们的生命力。
黑色虫潮一波接着一波, 覆盖整个地面,路面被遮蔽。
当虫子的触角顺着林徊的裤腿缝钻进去的时候,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,精神力提升到顶峰,钻进衣服里的虫子仅仅触碰到他的身体就会瞬间粉碎。
原来他将能量外放, 碾碎了数不尽的感染虫,后来发现这种方式杯水车薪, 最终将精神力附在身体表面。
他原本预走原来的路线回去, 但虫潮是记仇的, 它们往往不吞噬猎物不罢休, 林徊只好转变方向。
不知道北区的极寒能不能对这些难缠的家伙造成重创。
这里的地形他不太熟悉,越往北越荒凉。
虫群甚至可能提前埋伏在他的去路, 将远处的植被腐蚀,精神力长时间的高强度运转会有间接性断触的风险。
在不留神的时候, 可能叫它们得逞一两秒, 黑色的恐怖生物将他半截身体拖入深坑, 然后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逃生。
避开好好几波伏击的时候,绛禾从他手心里轻轻滑下来一截。
这时候他才意识到, 手心里的虚汗已经把绷带打湿。
右肩猛的发烫,烙铁般的炙热刻印在灵魂上,林徊脚下一软,重新扶着撑面站起来。
眼前的景物虚幻起来,林徊看见虫潮出现重影,但速度似乎也变慢。一步踏入另一个世界,时空与空间发生奇怪的转换,原本不应出现的声音出现在耳边。
“林徊,能听到吗。”
林徊不由得摸了摸右耳,通讯器早就在躲追兵的路上弄丢了,而且他跑出乐园这么远,通讯器就算没丢,也会失灵。
而且声音是直接在脑子里出现的,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