摒弃所有外物,只存在于二人之间的生活在不断重复,这里的林徊就像专门为黎述打造的人偶。不会惹她生气、不会让她着急,一切往最完美的伴侣上发展。
他会依赖黎述,让她抱着走来走去,在无助的时候示弱请求。情动时本能的亲近黎述,却一直得不到想要的。
在基地不知过了多少天,他们之间却始终有一条隔阂。
被噩梦惊醒的深夜,他从床上爬起来,用手肘匍匐前行,长发如尾拖在身后,推开黎述的门。
他被吓坏了,被囚禁的旧梦和拆骨之痛一直钻进他的脑子里,他是一只快要渴死的鱼了,但拯救他的人却一直不肯喂给他水分。
床上的人翻了个身,下来将他抱上床。
他仰面倒在床上,将黎述拉扯进床上,指尖嵌进肉里,身上的衣料一层层剥离,再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,黎述用床单将他全身裹紧,只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头。
舒适的布料不会磨损他的皮肤,只是像在巢穴里一样,被温暖的茧裹住了全身。
“怎么了,吓到了吗。”黎述听到了外面轰隆隆的雷声,眼神清明没有沉溺,温和地安抚着受惊的情绪。
他恼火地想冲破束缚,只是在床上滚了一圈:“你松开,我胸闷。”
黎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,在他下意识的回避中,扯开了浅色的布料。
下一刻,不死心的少年将黎述紧紧拥住,抱着飞蛾扑火的决心,火热与极寒相互依偎,要将女人冷却的情绪拽进自己的深渊里。
急促的呼吸,直白的渴望,黎述最后还是攥住了他的手腕,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。
青年呼吸轻颤:“为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