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生,勿要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她将我揽进怀抱,轻吻着我的脖颈。
大雨仍旧未歇,我被这一吻迷乱了心智,听信了她那句“一切有我”。
当后腰猛地撞上床栏,我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从肩头滑落。
“姐姐,别。”我推拒着她,“你的伤还未好全。”
“夫人,好全了,不疼的。”
“你刚还喊疼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骗我!”
紧接着所有的责怪都被她封在吻中,口齿间尽是清甜的交缠味道。
她渴了般汲取着一切,一只手搭在我的腰间游离,一只手扣着我的肩膀,将我肩头的衣衫尽数扯下。
“阿生,坐好。”
我顺势坐在床沿,却见她单膝跪在我面前,拉着我的手吻了一下,从怀中取出一枚银环。
银环镂空,看上去倒有些像以前的银镶玉手镯,只是大小仅和指环一般。
“我们夫妻一场,全凭你无限包容、追随,有你在,我才能有所牵挂,才知道生命之可贵,也正是有你在,我才知道人性之柔软与良善,不至于在沉睡时堕落。”
她十足诚恳,分明身穿黑衣,可却仿佛让我看到了当年身穿婚服的良月。
当年她冷漠话少,一举一动皆是对万事漠不关心的随便气质。
我总当良月将任何事、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,于是满心付出,一厢情愿地追逐她的脚步。
后来她说她想我了,我才知道她也有心,但不是太多。
当她叫我夫人,我便当真了,更加迷信她。
我追着她的脚步追了十来年,直到今日良月才对我说了真正的心里话。
可单凭这些话我却觉得全都值了,纵使她再次抛下我,我也觉得她情有可原。
我心里既唾弃这样卑微的自己,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