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“她应当是快醒了,萨满说过,她不属于这个世界。”

赵运卿躺在房顶上,往口中倒了口果酒。

我坐在一旁,檐下的良月在和朗儿玩耍,没心没肺的,整日只知道叫我夫人,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放在心上。

“西瓜……她以往几乎就像是这里的人,直到今天我才感觉我们不在一个世界。”

果酒的味道清香甘冽,带着微微的酒气。

喝的多了便觉得浑身轻飘飘的。

赵运卿讲了个故事,说他下辖的衡州曾经出过一档子奇事。

一家农户的儿子自小蠢笨,大字不识。

十一岁那年他去地里给父亲送水,但经过别人的家的地时,突然落入了水井,这口水井是被人偷偷凿出来的,害怕被人发现就在上面铺了稻草还有树枝掩饰。

这小孩跌入水井后命大,被人救了上来。

但救上来后竟然连爹娘都不认识,可神智清醒,说话更十分有条理,只是村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记得。

甚至问起当年为哪朝哪代,并说了一个谁都没听过的名字和住址。

众人只当孩子摔傻了,谁知后来这孩子四书五经全都熟读,原本大字不识一个,后来却能著就锦绣文章。

甚至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和形容。

“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?”

我喝得有些醉,晃晃悠悠地问起。

赵运卿长叹道:“自尽了,留了封遗书,说他不是那对农户的儿子,来自另外一个世界,他要回去找自己的爹娘了。”

“他都死了,如何找自己的爹娘?”

“谁知晓,也许我们认为的死实则是他们的新生,就像阁主,你觉得她死了,实际她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,现在我们又强行将她叫回来,阿生……我们也不见得做了件好事。”

我顿时头痛不已,近乎逃避似的说道:“炎淮哥,现在不是很好吗?”

“阿生,不要伤怀,失去也没有那么可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