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说赵运卿?
我讶异地看向他,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,抬眼瞧了我一下,捏了捏我的手,似乎让我稍安勿躁。
毕竟我是聋哑人,不能有反应。
良月此时站在窗边,听完所有人意见,最终道:“我去游说福音将军,惠丰将军近日老来得子,无心战事,不用管他。”
她又看向赵运卿,“王爷只需要照顾好北边,千万不要让外敌入侵,再出现先王驾崩时的局面便可。”
“那永王怎么办?一直拖下去吗?”问天阁长老道,“卦象可见此战宜速战速决。”
她忍不住摸了摸那柄烟枪,看着外面惨红的月亮,冷着眸子道:“直接进攻。”
“不妥啊,百姓还在,将来天怒人怨,永王如何继位?”
“一城百姓与一国百姓,诸位如何选择?”她看向众人。
赵运卿道:“一人是性命,万人亦是性命,一城之人的性命与一国之人的性命同等重要,不护一城,如何护一国?”
我十分赞同,但良月却坚定否决了,“炎王可是忘了当年胡人如何挟持宁冬一城百姓让岑州刺史放弃抵抗,最终丧失国土三分之一,世人只骂岑州刺史卞机卖国求荣,在他死后仍旧唾弃,却不记得他为救一城百姓泪洒战场,血染军旗。”
“但是谁来承担这个骂名,永王将来继承大统,不可留下此等祸患。”
“本王来吧,千机阁辅佐几代帝王,不掌朝堂,不宜参与战事,世人皆道炎王割据一方,蚕食国土,不敬大统,吾派些兵马为四哥做个先锋,演场戏便可。”
堂中刹那间安静下来,就连良月都没想到赵小王爷能做到此等地步。
可他只是随意笑着,无奈道:“少时欠了四哥一条命,也该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