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信言语恳切,完全颠覆了江远闳平日霸道独裁的江湖匪气,不仅令我心生钦佩,也让我知道了战场的冷酷。
这一去便是生死不知,更是生离死别。
“阿生,若写这封信是阁主,你也会任由她独自前往吗?”他像我以前爱反问他那样也反问我。
我立即摇头,坚定道:“不会,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,我绝不放她一人涉险。”
“我自然也不会。”
虢州城已到,马车里仅剩我一人和一张毛毯。
江远闳的队伍与我们分道扬镳,我掀开车帘往他的队伍里看去,队尾有个英姿飒爽的男子穿着最朴素的衣衫,手持长刀努力跟上大部队。
药谷谁人不知丁宁不甘只当个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的药郎。
他高傲而潇洒,极其向往药谷之外的世界。
现在这药谷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,但也让他的人生真正有了色彩。
“阿父,你怎么眼红了?”林朗敲了敲窗。
我放下车帘,闷闷道:“想某人了而已。”
“是阿娘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阿父,你喜欢上别人了!”林朗大惊小怪般掀开了车帘质问我,紧接着又自问自答道,“阿娘忘记了你,也确实要让她醋一醋。”
我哭笑不得,“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不正经。”
“常陆哥哥说的,你和阿娘生死虐恋。”
“小祖宗,你这嘴可闭紧吧,怎么还跟以前一样。”
我看着常陆捂住林朗的嘴,一脸尴尬地瞥了我一眼。
生死虐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