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敢怒不敢言,抱着书闷葫芦般抱怨了句,“林神医哪里那么好冒充,阁主一句话就定了……太不讲理。”
“谁不讲理?”
那道总是低沉没有人气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。
我慌忙扭头看去,哑了片刻。
她抬眼示意,常陆便走了,只剩我们二人独处。
这处僻静,可还是能够感受到长老集体出走引起的巨大波动。
我并不认为阁主是那等为一己私情舍弃众人的人,可此次与永王定亲,放任长老离阁,弟子外流确实让人难以信服。
更奇怪的是,她竟然让我顶替林生?
“阁主……是想林神医了?”
我只能从他们的关系中猜测出这种说法。
“阿丑,对于忘记了过去的人来说,身份本就是身外之物,是林生还是花灵,对你来说现在有任何区别吗?”
她并不回答我的问题,却说了这番话。
不论是哪个现实,我始终还未接受,可当我明知自己为花灵,却被指为林生时,内心对阁主除了不理解,更多的是懊恼。
懊恼她其实并不近人情,懊恼她从未在意过我是谁。
我是林生还是花灵,对她来说似乎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得是林生。
戴着面具的我没有面容,于是众人便真的把我当成一个影子。
我有些伤心,却倍感无奈,一种被现实压垮的无奈。
“常长老说林神医手腕上戴了镯子,但我没有。”我只是随口道。
其实带了反抗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