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他来道观,我回了房便看到他在屋内坐着,在那之前他已滋扰我许久,毛手毛脚。
我看见他便心生恶心,当下立即决定逃跑,但这地盘上都是他的人,除非他受伤,否则我根本插翅难逃。
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能出此下策,若我当时就想到使毒就好,可师傅告诉我医者仁心,他从未教我以毒害人。
我在这世间学了许多下三滥的法子。
唯独没想过用师傅教我的毒。
这小王爷被我扎得不轻,当场血流如注,躺在床上震惊地看着我,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伤害他。
我慌张地收拾完东西离开,根本未管他死活。
临走时我听见他在喊救命,也听见他在喊“小药郎不要走。”
可那只是鳄鱼的眼泪。
后来我再未到过万两城,没想到他还活着,且对我恨之入骨。
“小王爷,当日刺你是我不对,可你以权压人,逼我就范,我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我高声道。
殷小王爷冷笑,“本王就以权压人怎么了?你一介贱民除了跪着受恩就是服从,可你却妄想谋杀王族,其心可诛!”
我沉默了,这男人果然还和以前一样。
当下一片混乱,府兵齐齐冲上前,刀光剑影交错,我被良月拢在身后,从左侧转到右侧,几乎眩晕呕吐。
狂刀客杀红了眼,府兵将我们围成一片,但已不敢再靠近。
“殷小王爷,你可睁开眼好好看看我身边这位,免得将来祸及殷氏。”狂刀客压轻了呼吸沉沉道。
他的声音听上去镇定,可我和良月离得近,能明显感觉到他已气息不稳。
殷小王爷哈哈大笑,“今天就是皇帝小儿来了本王也不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