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阿父是个傻瓜。”丢下这句话,良月便先一步离开,走时顺便提醒了我记得涂药。
还是之前永王送给她,她转赠给我的那瓶。
我是个药郎,何必要去用那永王给的药。
之后有人带我和糖葫芦去了以前暂住的小院,糖葫芦叽叽喳喳说了大半夜,最后在我怀里睡着。
她说师傅要她打败二十个师兄弟就同意她见我一面,于是她便卯足了劲儿去拼,最后打败了二十三个同门。
她还说阁主有空了会去巡视,尤其爱将她提溜出来考校。
我看着她的睡颜,落了滴泪在她脸上。
脸颊上的伤并不疼,但是眼泪滑到伤口上,那里便稍微有些火辣。
我在院中用冷水简单洗漱过,守在糖葫芦的床边看了她一夜,直到早晨良月来接。
我看她睡得熟,不忍心叫她,任由良月裹着她直接离开。
“姐姐,她最近瘦了,得多吃点。”我交代道。
“知道了,你睡吧。”
说完,她便消失在我的视线。
我躺在糖葫芦暖过的床铺上,连着几日没睡的疲乏困意瞬间席卷而至,昏昏沉沉入了梦里。
睡梦中,我感觉床边有人一直守着,那人手上有一股清凉的药味,正抹在我脸颊的伤口上。
我舒服地凑过去,那只手便覆盖在我脸颊上久未离去。
但一醒来,房间空无一人。
兴许是白日里我在小院中睡的时候,已经有人将药庐修葺完善,我到时一切如旧。
“师傅,炉中的丹药炼成了。”蒲芳上前道。
我急忙进去检查,五粒丹药圆滚滚地在冰冷的炉子里躺着,色泽完美,颗粒饱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