旬哥抱着糖葫芦冲进我的房间,大声道:“怎么还不起,这奶娃娃哭得太厉害了。”
我坐在床上有些发懵,身侧早已空了,像是从未有人到过这里。
糖葫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伸着胳膊要我抱,我随便穿了衣服下床抱上她,“怎么哭了?”
她哽咽着道:“阿父,梦见阿父死了。”
我笑起来,“我不是在这儿呢。”
“是阿父,不是阿娘。”
我瞬间了然,哄了她许久,最终道:“那我带你去见她,你就知道了。”
她这才止住。
“那,小弟,我先走一步,我近日在永王手下谋了个差事,今日上岗。”
我朝他拱手作别。
“阿父,阿娘为什么一直不来见我们?”糖葫芦趴在我身上撒娇。
我拍着她的后背,未答。
吃罢早饭,我便拉着她的手去了前院,得知良月正与永王谈事,此时书房到了许多人,我在外踌躇着,那小厮见我仍不离开,道了声“稍等,奴去通传。”
片刻功夫不到,书房门打开,露出里面七八个人,唯有良月一个女子。
她装束简约,英姿飒爽,此时眉眼低压,面色沉静。
“阿娘!”
糖葫芦挣开我的手迎上去。
我明显看到书房内的人倒吸一口凉气,却有人讥讽道:“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就好,如今拖家带口是想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