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主,要不把这位小公子带回阁内吧。”我认识的那个小年轻开口。
姐姐已经骑马转身,头也不回地道:“三日赶到琼封山。”
乌泱泱的人马即刻跟随在她身后,快马加鞭地跑离了我的视野。
我拉着糖葫芦的手遥遥相望,直到连眼前的灰尘都落下。
我蹲下来正欲抱起糖葫芦,发现她的脸颊落满了泪,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流淌,嘴里嘶哑无声地喊着“娘”。
我用袖角擦掉她的眼泪,纠正道:“错了,叫阿父。”
她仍旧不改,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叫我。
我做饭时走了神,脑子里始终都是姐姐离开前的模样,突然脑海里闯入那位陌生男子的话。
他自称“吾”,而我只从殷小王爷口中听到过这种自称,可这位显然不是殷小王爷。
难道,是王族?
我扫去离别的阴霾,恢复了以往的生活,不过身边多了糖葫芦。
糖葫芦日日学着良月的身影,拿着树枝在院子里比划来比划去,十分滑稽。
良月离开不足半月,有一天夜晚,院子外再次来了一队人马。
那些人有高有矮,有胖有瘦,大多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,此时举着火把围了我的院子。
糖葫芦拿起作剑的树枝站在我身侧,我将她揽到身后,朝这些人俯身拱手道:“夜晚来此,可是谁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