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“这么说,我是你在药庐里的第一个病人?”

我摇摇晃晃地坐直,郑重地点头,“我见到你时你尚留有一脉,这是我第二次……”

意识到说错话,我急忙住嘴,站起来收拾碗筷,期间一言不发。

姐姐没有追问,但拧眉沉思。

“阿生,我武力尽失,如何恢复?”她葱白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,让我停了动作。

我昏昏沉沉的,忘记说了什么,只知道第二日起床时姐姐也躺在身侧。

在山里养了段时日,她的肤色也恢复白皙,但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却没有恢复。

由于昨日打猎,旧伤添新伤,环绕过肩背的纱布又洇出一片淡淡的红渍。

我凝视着那伤口,眼神渐渐移到她的脖颈,在脖子与肩膀的交界处有个不浅不深的牙印,看起来像是新添上去的。

不对,她怎么在我床上!也不对,是她的床!我怎么在她的床上?

我陡然清醒,慌乱地掀开被子看下去,脸颊顿时热得像在蒸笼里,后背更是出了许多汗。

我竟然趁着醉酒轻薄了姐姐!该死。

“想什么呢?”

姐姐翻了个身,一双丹凤眼看向我,眼波流转间多了分刚睡醒的懒怠。
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我问道。

“从你开始盯着我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