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是个苦命的,我忍不住苦笑。
她醒了,看到我时一脸茫然,但更多的是警惕。
“你是谁?”她问话时的声音尚有些虚弱,但还是强自镇定,语气十分冷硬。
我笑起来,“林生,叫我阿生就好。”
“我,不是死了吗?”她低头瞧着自己的双手,似乎有些难以置信。
我将药端过去,没过多解释。
她死了不假,可现在活了也不假,人们总以为死了就死了,可死了的意义还在于重生。
我是药庐的药师,总有办法救活她——只要她想活。
她比我大三岁,但不愿透露名姓,我不知怎么叫她,便只能叫一声姐姐,但她甚少叫我的名字。
姐姐每日只能清醒片刻,有时恰逢我出门,我甚至不知道她醒了没醒。
在将她带回来的第15日,我出门采药回来,看到她身旁放了把剑,正是我之前踢开的那把。
看来她醒过了,或许这次睡醒就会走。
“姐姐,起来吃饭了。”
因为药的缘故,她睡得很沉,每次都要我叫几次才能清醒。
她胃口不好,筷子动几下就搁下,然后等我慢慢吃完才离席,是个很好的人。
“你要走了吗?”我收拾着碗筷,背对着离席的她问道。
她沉默片刻,才幽幽道:“不走,大恩无以为报,我留在这里陪你,等下一个人来。”
是了,我对她说我的药庐已经三年没来过病人,这三年来深山里也只有我这一个药庐。
我是一个药郎,后山种了许多草药,没病人的时候我便将草药留一部分自用,再筛一部分卖出维持生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