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十分回过神来,就见门帘让人一把掀开了,那人腿长步子大,一步就跨进屋里,抖落了一地的寒气夹带着雪花。

他将刚才那一缕有些惆怅的思绪收回来,忙着起身道:“你来了。”

说话间,就瞧见了来人满身的雪,沾在她斗篷的毛尖上,像是出了一层银白的毫似的,几乎浑然一体。

他想问,怎么也不打了伞过来,话到嘴边,又猜到以她的性子,大约是不耐烦那些讲究,没准还要笑他矫情。

于是临时打了个弯,变成了:“怎么一个人悄没声儿地就过来了,淋成这样。”

话出了口,才发现有些不对味儿,却也来不及更改了。

赫连姝看了他一眼,微微眯起眼,似乎是威胁,眼底里却透出好笑来,“这就敢嫌弃上本王了?”

说着,一步跨过来,就要伸手将他往怀里扯。

“最近本王忙,没来得及看着你,让我教教你规矩。”

他心知她有一些不要脸的手段要使,也没打算躲,只站定了,等着被她一把拉过去,粗暴地揉到那一身毛皮里。

不料她手都伸到跟前了,却又收回去,反倒后退了两步,将身上的斗篷脱了,丢给跟着进来的鹦哥儿,才重新走近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