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北凉人看守得紧,与外间通消息极难。我们知道,有从前朝中的将军没有让她们捉到,在南方带着义军反抗,时时想着寻我们的下落,却苦于无法联络。”
她言简意赅道:“前些日子,沈尚书想了个法子,声称要按旧俗置办年货,蒙骗了她们的大可汗。但在年货里夹带消息时,一时不慎,让看守的人给发觉了。”
说着,神情便更晦暗下来,“这阵子,皇太女,沈尚书,还有几个要员,都被严加看管,轮番审问,情形很是不妙。”
崔冉听着,一面心惊,一面下意识道:“那你倒能安然出来。”
在他的印象中,两次前来找他的都是陈茵,他以为,她在复国一事中总也算是主谋。
不料对面却是会错了意,忽地轻笑了一声,“殿下是在关心我吗?”
他一怔,不由得大窘,急忙道:“你误会了。”
然而他脸皮薄,一急之下,脸上便不由自主地红起来,落在对方的眼睛里,仿佛越发坐实了她的猜测一样。
“我的官本是个闲职,北凉人并不将我看作什么重要的人。如今她们加紧看守皇太女,对我这样的人反倒是放松了。”
她三言两语解释了,拱手道:“多谢殿下记挂,臣铭感于心。”
这反倒是越来越说不清了。
崔冉也无心与她解释,只问:“你寻我,是要我做什么?”
对面肃着脸色,“当务之急,自然是救皇太女与沈尚书平安。要是将眼前的难关渡过了,那最好便是能说动赫连姝,哄着她设法运作,为我们传递消息提供便利。”
她说得,仿佛极天经地义一般,他听在耳中,却只觉得荒诞。
“你把赫连姝当做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