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……”
药秀扭过头,飞快擦了下眼睛:“我要走了。”
再转回来,目光已是坚定,“师兄,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跟不跟我走?”
药秀一贯对方钦言听计从,连顶嘴都很少,遑论这般声色俱厉?
方钦一时怔愣,但很快找回了身为师兄的做派,沉声训斥道:“别口无遮拦。我说过了,等到杨公子来!”
他说着转身走了,把药秀一个人留在原地。
按照以往的经验,过不了一炷香,药秀就会笨拙地找个借口,支支吾吾地对他道歉。
可是方钦错了。
这一次,他没等到药秀的道歉。
等方钦终于去找药秀,发现她人已经不在,只带走了一个包裹,房间空荡整洁,几块银锭放在床铺中央。
明晃晃的,白到刺眼……
……
“那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。”药婆婆面无表情地说,手上称量药材的动作并不因谈话而减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