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清羽心里泛起一股燥意,却没有表露于形,开口仍是镇定从容:“一个装神弄鬼的小人罢了,他若真能呼风唤雨,这十年来早就能够引兵南下了!”
袁高邈道:“臣亦是不信,但很多突厥人相信,所以这次草原上遭遇大旱,国师坚定主战,主张议和通商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。”
符清羽反而笑了笑:“能压下去,也能再升起来。”
袁高邈很有眼力见,见皇帝没多做解释,便不细问,貌若不经意地提起:“上次的事,若不是陛下宽恕,犬子现下还不能回到禁军里效力。终于等到陛下还朝,臣明日就带他来,当面谢恩。”
符清羽浅笑,若有所思道:“不急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袁高邈给他这句话噎了一下,一时怔愣。
符清羽抬脚向外,淡道:“这一次,朕会御驾亲征。”
“陛下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袁将军,明日见。”
袁高邈语塞,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皇帝已经离开了大帐。
袁高邈只能暗自叹气懊悔。
连皇帝都要上战场,他又怎么好提出让袁逸辰留在京城呢?
这番话到底说晚了,便错过了时机。
“唉……”袁高邈重重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