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时砚的声音掷地有声的砸在柳世安心间,是了,这个男人比他有权有势,天子近臣,国公府世子爷,他不必依靠自己的家族也能为姝晚挣得一片天地。
对比起来,柳世安是个懦夫,瞻前顾后的懦夫。
他颓丧的坐在台阶上,这一切都被藏在墙角的寒哥儿听了个正着,他低头沉思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半响柳世安踉跄起身,离开了此地。
闻时砚瞧着他的背影,正要去清帛坊,却闻背后声音响起:“冠冕堂皇。”
他眉目一挑,回头对上了寒哥儿淡然的视线。
“你别以为说的天花乱坠的我阿姐就能原谅你。”寒哥儿冷声道,按理说,他这般对比自己品级高的官员说话,算是大不敬了。
闻时砚却没生气,或者说他并不在意,“我并不希望她原谅我,做错了就是做错了,再如何也无法抹去,我只希望她能向前看,看到我的好,重新接纳我。”
尹书寒哼了一声,态度罕见的没以前那么排斥了。
绣屏已经快要绣好了,姝晚正在收尾。
周遭的绣娘们窃窃私语:“你瞧,真好看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这副绣屏定能在寿宴上大放异彩,我们清帛坊要名扬天下了。”小环兴高采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