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点儿心, 你的脑袋想不想要了。”那绣娘叹了一口气,被针扎了的绣娘叫玉娘, 是个心大的, 性子太跳脱了,小环原先是对她有些迟疑的, 方才果然, 险些坏了事儿,当着雇主的面儿都能犯这种错儿, 轻则被赶出去,重则丢了这单生意。
姝晚给她包扎了一下,玉娘委屈道:“娘子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姝晚安抚:“下次注意些。”
姝晚虽然也是有些担心,但并没有苛责她,在座各位都是有些经验的绣娘,若是过于苛责,恐生事端。
她注意到了一直在阴影中站着的闻时砚,踌躇地走过去:“大人,那绣娘不是故意的,您莫要为难她。”姝晚忐忑不安,他晓得闻时砚对事情是很苛刻的。
闻时砚淡淡道:“无妨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”
姝晚松了口气,“多谢大人。”
二人近些日子好似回到了姝晚刚回京城的那段日子,疏离至极,好似谁也不认识谁,姝晚觉着现在的状态便很好,二人合该如此。
闻时砚提醒了她一下:“近些日子要防着有心之人蓄意接近,寿宴来临,多双眼睛等着,互相看着出丑,你自己小心些。”他这般说着,语气又柔和下来,仿佛这几日的疏离都是压抑下来的感情。
姝晚无法回应,只是点点头。
不过多时,闻时砚便离开了,姝晚有些心不在焉,穿线时时穿不进去,不知为何,心中总有些空落落的。
清帛坊一阵忙碌,一妇人探了探身往里,随后抚了抚发髻摇着身子进了屋:“掌柜的,掌柜的何在。”声音尖锐高昂,还在店内踱步,眼神飘散,似是在寻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