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时砚送走了大夫,瞧着明荷恨不得低到地上的头,淡言:“桑宁居人实在少,去找刘妈妈再拨两个人来伺候,有什么事去墨砚堂寻我便是。”,不待明荷应声,他便撩开帘子离开了桑宁居。
就这么走了?明荷又惊又怒,分明先前在宅子里不是这样的,那时的世子爷虽说不上关怀,但起码是有一丝温和在的,现如今人到手了,进了府给他做通房了,立刻变了副嘴脸。
明荷为姝晚感到不公,原先觉着以往世子爷骗娘子只是身不由己,起码是有几分真心在的,如若不然费这么大劲是为了什么,但是现在她又不确定了。
但她到底是个下人,除了心中惊异与同情,无法为姝晚讨个说法。
闻时砚从昨日起浑身便围绕着阴郁与烦躁,心中漫上了一股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,姝晚瞧他的那一眼一时时竟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。
他出神的往府外走,徐氏已然在马车上候着了,原先说好了的是他一人去,但徐氏到底不安心,早早的起了身备了礼与闻时砚一道儿去。
马车上,徐氏坐在主位瞧了一眼闻时砚,“人如何了?”,她开口问。
“并无大碍,只是着了凉。”闻时砚言简意赅。
“叫人送些补品去,莫传出去国公府苛待了人,连个通房都容不下。”徐氏叮嘱。
闻时砚敷衍道:“是。”
嘉善侯府上也是一派肃然,气氛不大好,连一向总是带着笑意的蒋氏也沉着脸坐在上面,冷冷淡淡的,并未主动开口与徐氏寒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