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虽然气狠了,但到底注重仪态,哪怕是这般也仍旧端方肃然,她对闻锦茵的话不闻于耳,只是提高了声音对刘妈妈说:“还不快去。”
刘妈妈赶忙福了身,匆匆的跑了出去,随后徐氏瞧了姝晚一眼,扬声:“拖出去,在院中跪着。”
随后便进来了两个女使,一人一边勾着姝晚的胳膊把她拖了出去,随即摁在院中跪着。
女使的手劲儿很大,姝晚觉着小臂一疼,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,膝盖着地,发出咚的一声。
天气阴沉,风吹的人冷的紧,院中石子路分外硌得慌,偏生姝晚跪在上面,一股刺痛随着她的膝盖席卷了全身。
女使们站在廊下,神色各异,凑在一处低语,面上均是轻蔑之色,如凌迟之刑在姝晚身上剐,姝晚已经分不清痛意在何处,胳膊疼,膝盖疼,脸也疼,胸腔好像也疼,好似哽的一块石头,叫她眼眶发酸。
风吹过院中草叶,发出沙沙声,一绿叶飘落在她身旁,姝晚的手无意识的捻动着残叶,凉风钻入衣领,她已然浑身发冷,喉头痒意微微爬出。
昭阳郡主见事情已然成了,她施施然起身:“后面的事儿我不便管,左右是你屋子里的事儿,还是想想如何同国公爷交代吧。”言罢,便往暮影居而去。
这厢,甜水巷的宅子却是兵荒马乱,邹妈妈昨日本要去接姝晚,谁料等了许久未见人影,她便去云绣坊内询问,老板随意道:“人早走了,主家叫人上门住,这半月你怕是见不着了。”
邹妈妈心下咯噔,急忙问:“怎的忽然临时变了,这不成,我们不干了,你叫我家娘子回来,钱不钱的,赔给你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