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马车踏踏声响起,一道讶异低醇的嗓音唤住她:“晚晚。”
姝晚回过头去,好几日未见的身影入她眼帘:“月郎。”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意。
闻时砚伸出修长素白的手掌:“做何去了?”,姝晚把手放入他掌心,腿上一用力,进了马车里,“卖绣品去了。”
她嗅着周身清冷淡雅的气息,只觉安心,闻时砚皱眉:“怎么?缺钱了?”
姝晚摇摇头:“自然不是,只是想着做些事干。”
闻时砚待姝晚坐稳后,便往右边挪了挪,二人坐的距离不远不近,既不过分亲密,也不过分疏远,他闻言有些不大同意,:“这等小事交给管家邹妈妈去做便好,做甚走这么远的路去。”
姝晚笑了笑,自然是想着出来透透气,但她不想刚见面就与闻时砚起争执,便岔开了话头。
“月郎,我想着府里人是够的,实在不必再请一嬷嬷来教导芸儿,实在是太麻烦嬷嬷了。”她斟酌着提起杨嬷嬷的事。
闻时砚随口道:“不麻烦,她本就是伺候嬷嬷出身,不过是教养一小姑娘,有何麻烦的。”
姝晚张了张唇,不知该如何诉说她的心疼,闻时砚却察觉到了什么,转头看向她。
幽暗如墨的眸子低垂着注视姝晚,叫姝晚有些不敢看他,视线闪了闪,垂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,闻时砚伸出手指,轻轻抬起她的下颌:“躲什么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