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脚都想得到那八成就是闻时砚那厮的外室。
好啊,上京城风姿秀逸、克己守礼的侍郎大人竟然在外面私养外室。
顾澜廷深觉这个消息能把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,他挑眉一笑,落在姝晚身上的目光却愈发幽深起来。
姝晚进了宅子后,葛忠便回去复命了,邹妈妈跟过来说:“娘子,柳姑娘今日有些腹痛,便请了大夫来给她瞧,大夫说许是柳姑娘有些惊着了,有滑胎之相。”
姝晚一愣,赶忙往芸晚小筑而去,“那她现下如何?”
邹妈妈一边走一边说:“您莫急,大夫给熏了些艾,开了安胎药,暂时是没事儿了。”
姝晚有些忧心:“柳娘子身子已然有五月,按理来说胎是坐稳了,应当不会那么容易滑掉才是。”
邹妈妈叹息:“谁说的准儿呢,柳姑娘那般惊吓动了胎气,昨日又始终惴惴不安的,这么一松懈下来自然是劲儿反了上来。”
姝晚与邹妈妈进门后,被一股冲鼻的艾草味熏的一呛,房内柳月盖着被子有些恹恹的半躺在床上,旁边有一侍女给她喂药。
姝晚也有些惊讶,短短一晚怎的人一下子就仿佛被抽干了精血般,床边熏烟袅袅,如丝线般缭绕于空中,进门的响动惊到了柳月,她睁开眼睛,轻启苍白嘴唇:“尹娘子。”
姝晚走过去:“柳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