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吹过闻时砚的袖口,他语气颇有些严肃:“还是请绣坊的绣娘教罢,单单读书可不成,京城里别家的姑娘从三四岁便开始启蒙,芸姐儿现在已然晚了些。”
姝晚闻言罕见的在此事没有退让:“为何非要与别家的姑娘比。”
闻时砚瞧着她有些倔强急切的眸子,耐心解释:“你与芸姐儿自是要在京城长久的待着,未来也是要接触外人,你难道甘愿芸姐儿在其他姑娘面前矮一头?流言蜚语窜的快,谁道今日你说一嘴,明日她说一嘴,对芸姐儿的名声是有损的。”
“看事情眼光要长远些,我理解你先前的年岁中鼠目寸光,可既是我的娘子,凡事也该长进些。”他对着姝晚劝诫道。
一股气闷和难堪涌上了姝晚的心间,她的语气带着些赌气的意味:“是我配不上你,可我只愿芸姐儿能平安舒心长大,她是我的阿妹,你管不着。”随后她转过头去,不愿瞧他。
闻时砚却被她的话激的冷下了脸色,未顺着她的话哄她,“你所谓的平安舒心,可是芸姐儿心中所想?你安知她愿意安于一隅?”
第11章
姝晚被他的话语说的脸色苍白,似是击中了要害般,红唇微张几许,却最终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闻时砚靠近几许,低声道:“晚晚,我知你心疼芸姐儿,但适者生存,莫要叫她未来怨你。”
“阿姐。”清脆天真的声音把姝晚从低落的情绪里拖拽了出来,她未言语,但闻时砚知道她定能听得进去。
姝晚是个闷性子,她甚少发脾气,也甚少不高兴,就算是真的不高兴,她也不会表现出来,只是会寡言少语,面上看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