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时砚盯着姝晚的衣裙瞧了会儿,管家在一旁心中打突突,思衬着这娘子的身份,莫不是安排出了差错?
半响,闻时砚未说话,任侍婢给他脱了披风,走至桌前用饭。
姝晚已经在桌前坐了一刻钟,因为管家的娘子邹妈妈说少爷未回来,不得开饭,姝晚便手无足措地坐着,一旁的芸姐儿已经饿的泪汪汪了,瞧着满桌的山珍海味,馋得很。
但,规矩就是规矩,邹妈妈和春和低垂着头,视而不见。
好在,闻时砚未叫他们等多长时间,姝晚瞧着他撩开后摆坐了下来,神情淡漠俊朗,举手投足间颇具贵气优雅,一旁的侍婢立即很有眼色的上前布菜,姝晚本想叫春和不必给她夹,她自己便可以。
闻时砚却淡淡瞟来:“无妨,叫下人弄你方便些。”在他看来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。
姝晚便只好不作言语,桌子上俱是她没见过的吃食,蟹酿橙、干贝粥、烧鹅、酱鸭、清炒莴笋,精致的很。
就连春和布菜也颇为讲究,姝晚便只得春和夹什么她吃什么,一旁的芸姐儿瞧着桌子上的白面馒头小巧精致,便伸手拿了一个。
春和一愣,瞧了闻时砚一眼,上前低声道:“姑娘,以后奴婢给您夹便好。”
芸姐儿不知所措地举着馒头,傻傻的看着春和,姝晚见了,赶忙把馒头放回碗中,小声道了一句的:“对不起。”
春和颇为尴尬,一旁的邹妈妈剜了春和一眼赔笑:“无事无事,娘子折煞奴婢们了,春和不是那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