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想到这,就打了个喷嚏。
伍青是女子,要更细心些,便道:“是不是被风扑了?进屋里吧,别被冷到。”
许澄宁刮刮鼻子,笑道:“不用,肯定是宁王在骂我,他一定恨死我了。”
云九听她这么说,便觉得保卫的人还不够多,下楼去安排了。
伍青看他走,便道:“小姐,其实你聚拢百姓,可以不用寿王世子的旗号吧。”
许澄宁道:“用他的名号更好,他本身在民间就有名望,百姓们知道他会回来,便会有盼头,有盼头才能有干劲。”
她说的是正事,但年轻娇俏的脸上还是浮起一分少女怀春的笑意。
伍青看在眼里,轻声道:“其实您就是想帮他吧?想让他回来后能更快地站稳脚跟。”
许澄宁笑:“虽然是为他,但是就大局而言,也是一件好事啊。”
伍青沉默片刻,又道:“属下是怕您会受伤害。”
许澄宁不解看她。
伍青道:“我曾经也嫁过人,十几岁的时候。我嫁的是一个耕读人家的公子,嫁过去时,他身体就不太好。因他待我温柔体贴,我便全心以报,给他洗衣做饭,打扫家舍,操持农务,一心赚钱攒钱给他治病。我嫁他三年,家中积蓄翻了五倍,可还是没有留住他。
“他离开那天,在房中与我婆母独自说了许久的话,之后便走了。我们没有孩子,我本想好好为他守寡三年,侍奉婆母,过三年再去想以后的前程。没想头七刚过,婆母便将我逐出了家门。那时我才知道,他临终之际,把所有家底都交给了婆母,一个子也没有留给我,因为我们没有孩子,他怕我占了他们家的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