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润的杏眼裹着盈盈水光,似笼着轻纱的霜月,纵是含了几分怒,也一样美艳得不可方物。纤浓的睫毛似一双雨蝶静栖花间,有一搭没一搭地轻颤着,扫过方停归面颊。
方停归心头越发酥痒。
他不是色中饿鬼,自然知道眼下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时候,也知道他那位最是护短的未来大舅哥就在边上,那眼锋锐利的,都快把他挫骨扬灰。
可是没办法。
这个答案,他当真等了太久太久,久到他以为,自己永远也等不到。
她从来不知道,自己不经意间的娇憨,对他而言,有多大的吸引力。
只一眼,就叫他欲罢不能。
其实亲吻什么的,他也不会。若不是被这丫头的气焰激到,他大约这辈子都不会这般主动。起初抵上她唇瓣,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,生怕哪里做得不对,惹她耻笑。
直到真正尝到她的滋味,他才知道,有些事无须刻意去学,她唇间的香甜就是他最好的老师,每一点触碰,都将他的感官放大数倍。
他一面满足着,一面又叫嚣着不够,像是沙漠中的旅人,终于撞见一汪清泉般克制不住。
这丫头该不会给他下了什么蛊吧?否则怎的相隔千山万水,她的一颦一笑、一喜一嗔,依旧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。以至午夜梦回时,仍不讲道理地霸占他的心。
下了蛊又如何?
他就是想尝尝。
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尝尝。
让他们都知道,这世间最最与她相配的人,到底是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