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几人走后,安筠脱掉外面的衣服,狰狞的伤口在细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突出,她将药粉慢慢洒在胳膊上,用纱布包住,额头上出了些冷汗。
做完这一切,她揉了揉眉心,难掩疲倦。
………………
又是一天过去,林瑾逸收到了杜方仲传来的信。
信上事无巨细说了近来的事,以及安筠战场上打仗不要命的打法。
看到这里,林瑾逸拧了拧眉,往下看,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,杜方仲说,安筠在近来的交战中,受了两次伤,伤都不及性命。
她受了伤,可仿佛伤的是他,他的心很疼。
小姑娘平日里是最怕疼的,他都想想象出她咬着牙撑着的模样。
窗外的月亮圆了又缺,她依旧征战在外,他很想她。
很想她。
又是三个月过去。
天热的跟火炉一般,安筠又一次打了胜仗,将决人打的退后十几里,并且决人同南煌国签订了协议,保证不会再入侵南煌的国土,并且每年都上供南煌新鲜的瓜果蔬菜和金银珠宝千万两。
清和流传着安小将军的传说,一身红衣,一把剑,打的决人屁滚尿流,年纪轻轻,杀人不眨眼,简直是地狱走出来的女罗刹。
也有人说真是虎父无犬女。
杜方仲曾调侃安筠日后这般如何找夫家,被安筠一句“不找了”给堵了回去。
杜方仲心道:“这可不行,不找的话,主子怎么有机会呢?”
他追在安筠身后喊着:“我开玩笑呢。”
安筠奔赴前线之前,也有大臣提出异议,他们说安筠一介女流不说,而且年纪尚小,如此奔赴前线,恐怕是在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