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庆绪诧异,他一向没管安禄山的私生活,也从不知道这个李猪儿能恨安禄山到这种不顾性命的地步。
到底可能也是个可怜人。
安庆绪道:“你跟着我吧,今夜就走,去范阳。”
除夕。
马蹄嗒嗒嗒,一群人将安禄山的府邸包围了起来。
玄宗下马,亲自光临,府内竟无人迎接,好像是座死宅一般。推开门,院内的庭灯里燃着微弱的烛火,暧昧不明地照出地上的路。
在安禄山的寝室里,他们发现安禄山的尸体,先是被毒晕,再被刺死。
尸体上有数不清的刀口,杀他的人一定恨极了他,明明一刀致命,还接近疯狂地多刺了几十刀。
一直到后半夜,安禄山府邸里的侍女、侍卫还有女伴、儿子女儿等全都抓到了院子里。有些才两三岁大,有些已经风烛残年。有的侍女貌美如花,有的女伴已经人老珠黄。
这上百号人里,唯独没有安庆绪。
玄宗怒道:“安庆忠!朕问你,你弟弟安庆绪呢?”
安庆忠哭丧着脸答: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昨夜,昨夜他约我出去喝酒,结果我到了地方,他二话不说把我打晕了,再醒来就被捆在了自家地牢里。”
他说的是实话,因为他手上还有铁拷,证明他的确曾经被困。
玄宗扇了他一巴掌:“你说你不知道?你可是安禄山的大儿子,他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