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禄山出发前,在家里整理行囊。实际上没什么好整理的,他找来儿子安庆绪,秘密交给对方一封书信。

他交代说:“平卢兵马使,史思明,你知道的。你亲自走一趟,务必把信交到他的手上。”

安庆绪不似安禄山那般生的魁梧,但也算得上高大威猛,又因为年轻,面庞英俊潇洒,在长安城内有不少姑娘家喜欢。

他攥紧了信,塞进衣裳里:“父亲请放心,孩儿一定办到。”

安禄山重重地叹息一声:“此番我去,不知何时能回来。他们这是变着法要我死啊!”说着看着儿子,“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,你能忍则忍,千万不要与那些人作对,千万不要做任何傻事。眼下他们只针对我一人,并未牵连到你,你可要藏住了。”

安庆绪点点头:“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望。”

安禄山拍拍他的肩膀:“好孩子。”

随着安禄山离开长安,安庆绪也收整一番,快马前去平卢,又快马重返长安,行迹隐匿到几乎没人察觉。

怪也只能怪李林甫与杨国忠对安家儿子并不上心,且安然太理想主义,一口吃不成胖子,既然她与东宫商议好先对付安禄山,那也只能先对付安禄山了。

再说李林甫那里,接连三天,收到了东宫送来的补品。

他看着屋内堆积如山的人参、鹿茸,真是哭笑不得,不知道的以为他上东北游玩刚回来。也是真琢磨不透东宫那几位到底在想什么。

再一打听,杨国忠那边跟没事儿人似的,整天吃喝玩乐样样不落,真是把他气个够呛。天幕说成那样了,还能没事儿?南诏的事,就真当过去了?李林甫虽强势霸道,利用自己的职位权利做了不少坏事,但他的心到底向着大唐,对杨国忠真是恨死了。

这天,手下来汇报监视东宫的日常,依旧没有找到天幕与东宫关联的切实证据,李林甫更不得爽快,胸闷气短,身体无力,摊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