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懿抬手试了试酒温,两瓶就都是刚从井里捞出来的,还带着丝丝凉意。他递了一瓶给司马孚,道:“不说曹植也不给机会,就是曹植自己想争,我们也不能扶。自古王公贵族哪有不立嫡长子的?他若上位,终归不是正统。”

“说的也是。”司马孚颔首,喝了一口甘淳的酒水解渴。

他又问:“可眼下你得不到曹丕的信任,该怎么办?这些年魏王征战四方,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,就他那头风病,原先还不厉害,最近几年几乎是天天都犯,什么药都好不了,再这么下去,恐怕……”

“不要瞎说!”司马懿匆忙制止,抬眼狐疑地看了看四周——虽是自家院子,又屏退了侍女,却小心小心再小心,不敢乱说话。

他道:“凡事都是谨慎二字,我虽得不到他的信任,但我没有犯错,又随魏王征战多年,立过多少功劳苦劳,将来若他继位,应该也不会特别为难我吧。”

司马孚担忧道:“但愿如此吧。对了,你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吗?”

他扬起下巴,指了指头顶的天幕。

司马懿皱眉道:“大概半个月前吧,我是第二天醒来才发现的。”

“我记得这东西在十年前,魏王出征江东时出现过一次,还扬言赤壁之战必败,天下大疫,都应验了。这次出现,不知道她说了什么,天下又要再生什么祸端啊!”

司马懿忽然道:“说起天幕,我想到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