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植公子的剑法当真配得上赏心悦目。”荀彧在一旁夸道。
他们眼前的曹植,已然融入剑招的忘我境界,翩飞的衣袂,飘动的发梢,少年人的潇洒姿态,着实让人挪不开双目。
曹操闷哼道:“什么赏心悦目,花里胡哨罢了。”
荀彧低笑:“颇有丞相当年的风采。”
这下曹操说不出话来了,不过他看着曹植的眼神,倒添了几分欣赏。他的儿子们从小就文武并学,诗书礼乐、骑射刀剑样样能行。曹丕与曹植在这些方面都很出彩,但曹植就是有能力让人于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他,再也无法看旁人。
无论是文是武,还是言谈举止,样貌穿着皆是最夺目的。
如今北方已基本平定,曹操在邺城也为南下准备了许久,如今废三公掌大权,称丞相的他,渴望一统的心越来越强烈。
他能从眼前的曹植身上,看到荀彧所说的“与当年自己”相似的东西——那就是热血,为建工为立业,为国为一统。
今日曹植又来,他如何能不知道他儿子的心思?
曹植如此殷勤地表现倒也罢,就是曹丕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,也不说想跟着——哪怕拒绝,也先求一求呢?
曹操操碎了心,有种怒其不争的郁闷。
一旁的荀彧忽然道:“玄武池练兵已有半年,准备妥当后,不日便可南下。先取新野,直攻荆州。届时再往南的地界,收复指日可待。”
曹操沉默着。
其实对于随行打仗这种事,一直有条不成文的说法,一般都是世子或继任者才会被留下看家。
眼下曹操并未决定是谁,带谁都可能不太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