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苏并未带多少人,他没想到胡亥比他想得还要复杂,还要可怕——十几年的手足之情,就像个笑话。

“去喊人!”将闾大喊,“保护好公子!”

胡亥发狂地笑:“我也是公子,怎么不见你保护我?”

剑光乍现一片寒芒,将闾闪躲不及,一缕头发被割,飘散在空中。胡亥的脸上已分不清是不是笑,他丧失了理智,对着将闾砍去。

侍卫根本不敌那些杀手——这是赵高与胡姬早些年暗自培养的死士,不到万不得已,从不现身,从没有人知道。

“你配吗?!”将闾啐道,提剑应招,丝毫不畏惧。

胡亥完全不屑他的挑衅,这反而让他更猖狂——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嗜血,若说将闾是个勇士,不畏生死,那么胡亥就是个恶魔,他看到别人不快活他就快活。

看到别人死,他就仿佛活过一场。

胡亥掐着将闾的脖颈,咬牙切齿:“你才不配。”

一个杀手在将闾背后砍了一刀,将闾撑不住,胡亥松开他,一剑斩了他的头颅,就像球一样掉在了地上,还轻微地弹起。

血溅起,弄脏了胡亥的衣角。

扶苏大惊:“胡亥!住手!”

胡亥早已认不得人,杀开了欢——他从小就这样,只要鲜血,只有鲜血才能填满他的欲望。

什么权、什么利,什么亲情爱恨,虚无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