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还是小孩, 那他们还有借口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。

而现在嘛……

布鲁斯面上不动声色、缓慢地咀嚼了一口莫尔亲手做的小蛋糕。他顿了顿，缓缓咽下, 似乎屏息了片刻, 嘴唇微不可察地抖了抖，吐出一句话：“不错。”

说完后，他给自己灌了口水，姿势依旧优雅, 但空了半杯的杯子与稍快的速度暴露了他的不平静。

提姆用余光注意到布鲁斯的反应，他目光一闪，手中叉子上本就故意没叉牢的一小块蛋糕便掉落在咖啡之中。

他迅速捞起放在餐盘上，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。

而达米安在布鲁斯说出“不错”时就把蛋糕塞进了嘴里, 咀嚼几下后味觉反应过来，让他的表情都空白了半秒。

口中的蛋糕入口最先尝到的是甜味, 再然后便是不应该出现的咸味, 咬下去后还能尝到混合各种奇妙的、仿佛能让人看见死神在对自己招手的味道……

达米安愤怒地瞪了眼偷笑的提姆, 不客气地对正在怀疑人生的莫尔说：“这就是你‘学成归来’的成果？！”

莫尔眼神飘忽：“……”

他明明按照步骤做了，虽然过程中可能有点混乱，但他还不至于炸厨房——

就连阿尔弗雷德都在确定莫尔不会毁了厨房后去修剪花草了。

“你确定菲德尔对你的评价是你做得不错？”布鲁斯擦了擦嘴唇，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莫尔。

这一周的时间里莫尔经常翘课跑到菲德尔的安全屋，为的就是“锻炼厨艺”。

尤拉的厨艺一般，或者说非常偏科，只有在烤肉时能够非常熟练地掌握火候、撒上调料，最后的成品不论外表还是味道都非常诱人。但除了烧烤，其他的烹饪方式她就不行了。

其他的食物对尤拉来说，就是“熟了，能吃”的水平就算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