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大婶将这些时候发生的一切都说与冷月听,她说:“原本我漂流在外,也是近半年才回家乡的。当瞧见大家如同被圈禁在牛圈的牲口,我这心里头......难受呀!”
她还记得刚回村时,这里的妇孺孩子被县里安排的人手关在牲口棚里,一天只给一顿吃食,还都是嗖的。
冷月:“大婶不必难过,我瞧着现在大家都被放出来了,想来日后不会有事了。”
黄大婶摇摇头,低泣道:“月丫头,你不知道。当初县令之所以肯放了大家,那是因为大家齐心协力造出棉布的原因。”
说着指了指冷月身上那件衣服,“你瞧,这便是当初大家伙儿织的,不管是花样还是原料都胜出以往麻布,这才得到县令的格外开恩,但也只是解除禁令,恢复大家可以在村内活动,是不能出村的。而我能出门也得利于自己在外学了一些本事,县大人才准许我隔三差五可以外出采买。”
冷月一直以为自己穿的与大家并无不同,现下她开始认真分辨一下,再用手来回抚摸,终于感受到身上的襦袄确实与妇人身上的不同。
她惊讶道:“我身上的这件是棉衣?”
她的话得到黄大婶的肯定,“您果真是天上来的,什么都知道。”
冷月嘿嘿笑道:“什么天上地下的,只不过在我们那个年代棉衣已经随处可见,甚至还有比它更好的羽绒衣之类的。”
她的话令黄大婶双眼放光,“什么!还有比棉衣更能御寒的?”
冷月点点头,“羽绒衣又轻又保暖,相比于棉衣穿上更舒服。它的做法也不难,羽绒一词就道出此物件的精髓,最常采用的便是鸭绒鹅绒用以填充,只要将其很好锁进衣服内里就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