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伸出来,似乎在虚空地描绘着一个臆想中的虚拟轮廓。
陆怡晴沉吟片刻,道:“从一开始,是你和画家养母联手,想要把画家养父送进监狱,于是你假装和她有亲密接触,故意引导他对妻子进行家庭暴力。这样,她后续死亡的时候,警方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她的丈夫。不过这应该只是你的一个障眼法而已,因为你的实际联手对象,是画家的养父。”
说到这里,她看向后者。
画家养父轻轻地笑了起来:“忒弥斯小姐,你的想象力很丰富。”
“丰富吗?”陆怡晴看着他,“你从一开始就故意引导我的房东撞见了你在家庭暴力的过程,不就是想要让别人证明你们夫妻俩不和睦吗?”
还故意让那个小演员用泼饮料的方式引导他看见这一幕。
事情的经历大概就是这样的:
画家养母大概率是没有勇气反抗自己的丈夫,于是想要让自己的丈夫背上杀人的罪名,得到死刑的审判。
这个时候,电影制片人出现了,他承诺自己可以帮她这个忙,于是就发生了那一幕。
他和她假装偷情,引发丈夫的家庭暴力,让警方相信她的丈夫会因为这个杀人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身上关于丈夫的头发组织会那么多,跟撒调料似的,这就是一个故意的栽赃。
这就是为什么警方没有发现她被勒死的时候没有挣扎,她大概太希望自己的丈夫去死了。
这种恨意早就已经战胜了求生本能。
而她的恨意来源,陆怡晴想到了那个被她死死地攥着,到死都没有放开的卡通发卡。
也许那就是她的恨意来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