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闻言,目光都看向了她。
她缓慢地抬起眼睛,看向在场的所有人:“你们还记得周先生手里的那张纸条吗?”
他说:忏悔吧,有罪者。
那么,有罪的人应该是谁呢?
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被被产业园捆绑的利益共同体。
他们都在其中,千丝万缕地拉扯着,利益让他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。
但随之而来的发展,她却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明明游艇上已经开始死了人,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,并没有多少人在恐惧。
有钱小开死的时候,他的女朋友并不感到伤心,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死亡。
房地产商先生死亡的时候,所有人也没有多害怕(除了他的妻子),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个食物中毒的意外。
那么紧随其后的,船长、船员的死亡,被困于游艇上,他们表现出来的恐惧但远远低于正常人——当然,还是除了房地产商太太。
市长儿子明明失去了双亲,但他后来表现得却没有这么难过的样子——好吧,他还是有难过,但不多。
而且他大部分的难过都来自于市长夫人,明显看得出来他对市长夫人更亲近一些,那么当初他出主意让父亲过敏的时候,他又为什么要毫无理智地怪罪母亲呢?
所有人似乎都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都不是很意外。
而事实正是如此。
陆怡晴陷入了沉思,她想起了第一次看到他们害怕的时候是什么时候。
啊,对了,是周先生。
他死亡之后,他们才开始展露出了真正的害怕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市长儿子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