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局长闻言,愣了一下。
陆怡晴复盘了一下自己听到的伴娘说过的话语,和房东给她转述的、她和长女之间的对话——
她突然发现,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哭诉她那段绝望的爱情。
但她从没有提到过另一位主人公是新郎。
只不过房东先入为主地觉得她是在提新郎而已。
林家长女虽然确认了这段对话的属实,但她也没有说过伴娘爱的到底是谁。
她没有撒谎,警察看不出来她撒谎,也许就是这段对话属实,但她没有点出谁是所爱之人。
她也是伪证之一。
比谎言更高明的谎言,就是说真话,但是让人误解它。
于是陆怡晴有了一个猜测。
也许,是“她”,而并非“他”呢?
毕竟在场大家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子弟,如果想要商业联姻,联谁不是联呢?
除非——
她爱上的是一个不可爱之人。
于是那封自杀的遗书就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无望的爱,家族困境,无法继续下去的感情。
她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自杀。
警察局长豁然站起身:“新郎住在哪一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