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似乎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陆怡晴配合完笔录之后就在警察大厅的饮水机接水喝,她来了几次,对这里熟门熟路, 甚至还抽空抓了一把接线员桌子上的薄荷糖, 剥开了其中一颗。
啧, 一点甜味都没有, 不好吃。
她又在接线员小姐姐的注视下默默地把糖果放回去了。
院长女儿此刻也完成了笔录,她呆呆地坐在大厅, 手里捧着一次性纸杯。
陆怡晴边喝水边审视着她, 发现她的目光有些茫然, 有些不知所措。
半晌,她终于意识到陆怡晴在看自己, 她抬起头, 和她对视。
她突然开了口。
“警察……他们只是调查案件对吧?毕竟在没有实质性证据之前, 谁都有着犯罪嫌疑。”
她的语气有些晦涩。
陆怡晴没有说话, 她淡定地喝了一口水。
院长女儿似乎也没能指望她能接自己的茬, 她只是喃喃道。
“说不定他们只是误会了,光凭给他的工资高就能定论的话也太可笑了, 他家里有瘫痪的妻子,我爸爸照顾他一点又有什么不对呢?”
这似乎没什么不对。
帮扶弱小,正义之风。
可这种正义之风,似乎又不是那么的正义。
她终于想起来,她坦然地承认和社团老师有私情的时候,她的父亲轻描淡写地就盖过去了。
他一点都没有生气,没有责备她,也没有责备社团老师,这是应该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