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,你爹只是一个从六品的侍御史,没有那马大的能耐,即便是御史大夫,想要替他争辩,也得有确凿的证据,如今他什么都不肯说,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据,这件事谁也没有办法。”林信道。
“没有办法么……”
林温温失神地喃喃着。
她不知是怎么回到房中,甚至有些记不清是如何洗漱的,只知她迷迷糊糊倒在床上,睡到半夜时,不知为何忽然醒来,她瓮声瓮气地对身侧空空的地方说了一句话,便倏然睁了眼,坐起身抱膝痛哭起来。
“顾子回,我饿了……”
这是她说出来的那句话。
林温温将头埋进膝盖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顾诚因……你个骗子……你不是说,不会和我分开么,除非你死了……”
“顾诚因……我愿意回答了……”
在他那时不住对她道歉,又不住地说不愿与她分开,求她原谅时,她没有说话,可如今,她说了。
“我原谅你了……”
“你回来吧,让我亲口告诉你,好不好……”
林温温哭到筋疲力尽,她撩开床帐,赤脚下榻,自己点了灯,将那红木箱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