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真敢说。
孟景同差点儿被气笑了,还好脸上还绷得紧,一双无波的双眸看得黎娇娇有点儿发憷,“你的意思是,不让我穿上衣,还已经是让了我一步了?”
黎娇娇心里憷归憷,一双大眼睛也天真无辜地睁着,然后用脑袋捣蒜:“我跟你说,这不需要不好意思,这是艺术,就像是大卫像,哪怕一丝不挂,也显得庄严神圣,你懂吧!”
孟景同差点儿就信了,“什么时候?”
黎娇娇没想到孟景同这么爽快,简直喜出望外:“那你什么时候有空?今天好不好,你下午有课吗?”
那语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孟景同衣服扯了,怕他反悔。
“三四节有。”今天是孟景同难得一天不是课程全满的日子,“你时间够吗?”
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,现在才十二点半,第三节课大概在三点半开始,黎娇娇点点头:“三个小时差不多吧,那就择日不如撞日,麻烦您啦!”
得了便宜之后的黎娇娇特喜欢卖乖,一口一个您字咬得还挺甜,孟景同懒得搭理她,进卧室脱了衣服出来就看见黎娇娇已经架起了画架。
“说起来你们学医的也要画人体骨骼图吧。”黎娇娇装模作样在画架上固定好纸张,实际上一双眼睛一直在瞄着孟景同脱衣服:“我说一句带有偏见的话啊,你画得肯定没我好。”
他看着高挑清瘦,白衬衣一穿偶尔还有那么点弱柳扶风的感觉,但实际上臂膀,双手,腰腹都是极有力的。
背后的窗帘已经在他脱衣服之前就被拉起,只留下一道极窄的缝隙,将外面灿烂到刺眼的阳光漏了一点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