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惜迟噎声噎气道:“好好的为什么恼?”

南明道:“是啊,好好的……”

木惜迟道:“什么好好的,我道是不好极了!”

南明道:“哪里不好了?”

木惜迟道:“还问哪里不好!我说是这里也不好,那里也不好。属你最不好!”

南明听说,没了主意,呆呆地愣了一会儿。

木惜迟怕他想到别的,便赌气道:“既是这里最好的绣娘,自然求到她跟前的人少不了。你越性烦她帮你多做几件,想必人家也没有不依的。”

饶是南明再愚钝,这里也该明白过来。“晚儿,任她多么好,哪里比得上你!”

木惜迟怒气腾腾瞪着他道:“好哇,这便拿了别人来和我比。那你说说,她是比我差在哪儿?她差了我一尺,还是短了我一寸?如今看来,明哥还是觉得人家好。可我偏不准你穿她做的衣裳!”

南明惭道:“晚儿,是我不好,我糊涂了,如今竟将男女大防给忘了。”

木惜迟奚落道:“衣裳好还在其次,想必人更不错。”

南明听了这话不再吭声,自己闷闷走至榻边,默默坐下。

木惜迟见景况不对,回头看时,见南明垂着脑袋,浑身紧绷,胸膛一起一伏十分剧烈湍急。连忙走去他身边蹲下,“明哥?”

南明不答,一扭身歪在榻上,阖目倒下。木惜迟更急,想瞧瞧南明脸色,一时站起身,立在床榻边缘,朝里张望。

南明突然转过身来,一把抱住木惜迟双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