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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所期蹙眉,什么叫他根本活不到成年?

现在他都已经二十三了。

乌姑背着手往祠堂方向走:“在那一批小孩的实验里,没有人能活到成年,你之所以活下来,是因为我在你体内种了蛊。”

程所期的出生,正好赶上了gsp(基因)研究所首次尝试对人体进行实验。

司柳怀着程所期时,就已经被人在药物中动了手脚。

程所期是第一批针对基因改造出生的小孩,长到七岁已经很不容易。

当年程大鹏在乌姑家门跪了三天,给年幼的程所期求来了一个活着长大的机会。

——“我知道您有办法,只要您救他,什么方法都可以,需要我做什么都行!”

作为一个父亲,程大鹏可以为此,让自己付出任何代价,哪怕是一命换一命。

“你是说,我身体里也有蛊?”

程所期想了想,又补充:“我好像在你们这不知道被下了几次蛊。”

乌姑看向他:“蛊不同,作用也不同——你应该也发现了,凡是身上带毒的东西都对你不起作用,之所以这样,也是你体内的蛊的功劳。”

“这也是你费尽心思把我留下来的原因?”程所期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脸面,又道,“费尽心思把我体内的蛊留下来?”

乌姑一点也没有欺骗人被当面对质的尴尬。

她语调缓慢,格外坦诚:“程大鹏作为一个父亲,可以为了让你活着而付出一切,巫年是我一手带大,将蛊种在他身体里,没有人比我更心疼。”

程所期缩进衣服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几分:“所以,你做了什么?”

乌姑将他带到那棵古树下,目光往上抬起,看着寒风中纷飞的祈福带: